Tuesday, June 2, 2009

№ 11

復健日誌:20090602

我醒來,在夢中延續著廢墟的空曠,我想起了許多但卻空白的事情,在這個潮濕陰暗但卻沒有一個人的房間。我時常像是下一秒這樣,失去控制的哭泣,啜飲著那些被攪翻的回憶,就像雷奈的那部我的美國舅舅,那塊磚頭、那面應該堅固的牆。回憶正在存在著。我不曉得為了甚麼忘了你。你是誰,什麼是那個,什麼誰什麼那個你。為甚麼我會在這裡。我醒來了。我醒來了。為甚麼嘴巴叨念著夢囈。我醒來了。我醒來了。空曠依然,當情緒正在處理回憶,我成了一座廢墟。

我們無法用舔著彼此的腳趾頭相愛。我醜陋的腳趾頭終究是屬於我的。你的嘴唇不屬於我、也不屬於腳趾頭,當你說,你的嘴唇甚至不屬於你自己。然而。妳只是將妳的覆上,我們覆誦著互相欣賞。時而情不自禁地在舌尖重複我只是需要妳會為我傾倒的崇拜,那並不算愛。當愛不是愛,你說我不在乎。

我變得不愛帶手機出門。過了三個小時回家之後,手機的桌布平整地躺著。妳的寂寞被說成是對的。手機本來就不是妳的,於是妳這樣想。

算命的說如果肚子是軟的,那麼連堅強的心都是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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