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30, 2009

№ 13

復健日誌:20090630

第二次丟棄又重拾。我想起我該回家,上一秒沒有完成的念頭。我曾經喧囂地抵抗,阻止自己成為概念性的我。抵抗失敗之後,才發現所謂的「概念性」在某個空間裡是不需要被存在的。

關於愛情,是屬於兩個人之間倚賴著第三者中介(人/事/物)所被彼此支配而產生的一種恆態關係。


Saturday, June 20, 2009

重複性結構

「文學具有一種實用性的功能,就跟所有的藝術型式一樣,文學的使命感就是讓我們人類能夠忍受執行生命義務這件事,對一個憑借思考和自反思考來塑造自己命運的生物而言,比如人類,得自於上述行為的知識具有一個特點,也就是它能讓人徹底地清醒。而這是難以忍受的。我們曉得,我們只是擁有求生武器的生物,而不是以本身思想來塑造世界的上帝,因此我們需要某些事物來忍受這種洞察力,讓我們擺脫既殘忍又永恆的生理命運。」

∥ 妙莉葉芭貝里,刺蝟的優雅:P283

Fine (Live at the Phix) - Mr. Meeble


"Never Trust the Chinese"


Fine (Live at the Phix) - Mr. Meeble from mr. meeble on Vimeo.

Wednesday, June 17, 2009

我們在時間的琴聲中入睡,
在上帝的沉默中醒來 - 如果我們曾經醒來。
然後,當我們醒來面對永恆的時間深岸,
當眩目的黑暗掩蓋了時光的遠坡,
這正是拋卻一切的時機 - 例如我們的理智和意志;
然後,該是我們為回家而努力的時候。

除了思想,除了心思堅定的轉動、
心靈緩慢學習該去哪裡和該愛誰之外,沒有其他的事物。
其餘只是蜚短流長,以及留待他日的故事。

- 迪勒,《堅定的聖人》

quote from Into The Wild, p. 314

Friday, June 12, 2009

Dialogue #1

Re(3): 六月份要下比平均值多很多的雨,才補得了過去的少雨。

Dear Tammy

首先,我必須坦承其實我是不想要開心的。

對生命的質疑我們心裡都有個譜,我不想聽見我的顫音,就聽聽妳養得黃鸝,卻怎麼樣也不見白鷺與青天。我想,妳不該擔心這樣的聲音會沒有共鳴與和不和諧。

極欲渴望雨水的心態讓我懷疑自己置身在沙漠地帶,於是我說,這樣的天氣應該下場雨,四周卻一片寂靜。就如同妳說奇摩氣象的標題如此錯置一般。假如,妳就在旁邊,會不會想和我一起淋雨?

和解嗎?那麼妳的錯誤是甚麼?假如這社會有時就是由謊言凌駕的普遍準則所構成呢?我們往往不甚求解,而結論通常令人沮喪不堪、過度疲勞。與其說是我們對這世界的發問與質疑,倒不如說是吶喊吧!尤其,尤其當妳開始覺得生命與世界不論如何都要連成一體時,不斷地反抗顯然毫無意義甚至可笑。現在,我為卡夫卡的審判再次難過不已。

杜斯妥也夫斯基說即使解開人類這個謎,需要花上一生也不覺得是浪費時間,不過前提是他願意作為一個人。我想,假如你想接受生命的話,說不定可以把這句話做個參考。

人際關係啊….妳提到這點時我也笑了(那麼對於這個問題妳想解決嗎)
嘿,我還是覺得或許我們哪一天會碰面噢。

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
Full of sound and fury,
Signifying nothing.

好想裸奔的Lyla

Thursday, June 11, 2009

20090611

我五月三十日去看mono的那天,其實有看到一位我以為是你,也覺得好像是你的男生。不過因為他旁邊跟了一位不像是你的女朋友的女生,你們看起來感情很好,她看起來非常愛你。但是因為那位女生不像是你的女朋友,因此我確定,那個男生不是你了。

我這個人啊。腦袋想歸想,想得多歸多,但是總還有幾件有用的事情。如果說是自己好像可以預知什麼,那就是最不要臉的說詞了。但那絕對不是我在自豪哪。

情侶勸和不勸離,只羨鴛鴦不羨仙。我覺得沒必要做這樣的事情。冷暖自知啦。心甘情願也是ok 的。


Tuesday, June 9, 2009

Monolog #1

那畢竟不是第一次妳認為妳不屬於這裡。可是妳不知道妳屬於哪裡。妳覺得沒有人要妳。妳說當妳有的時候想得多時他們說妳想太多。妳笑笑說,畢竟他們說得一點也沒錯,不是嗎。妳笑笑的說,我才發現妳微笑起來讓他心痛。妳接著說,其實不一定是快樂的時候只能笑,妳笑是因為如果妳不笑就會感到想哭。妳說,妳不想再讓這個世界毀滅性的塌陷,可是妳的力量好小、好小,好小,妳也就好小。The Wind is leaving. 妳說,妳不知道為甚麼活著要這麼困難,可是妳甚至不敢勇敢地問這個問題,妳害怕他們又對妳說妳想得太多,妳害怕的是妳被曲解不夠珍惜生命。當妳的痛苦懷疑,不安還有悲傷都被想像霸凌,妳開始懷疑妳跟虛擬有什麼兩樣。妳說,人類的情感只是為了生存而不得不變得堅硬而已,誤會跟扭曲會讓正在變形中的人連做自己都會失去勇氣。當人類正在褪脫老化的皮,一層一層,褪去活著的痕跡,但新生的肉何以需此要為了這個世界變得吹彈可破。當妳發現人生是裹著悖論被進行的方程式,妳找不到開關打開讓自己當個快樂機器人。「假裝」是最無以復加的傷害自己的方式。為甚麼妳就必須得死。

我難過地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才好,我甚至不敢看妳。

「我仍找不到關於什麼希望是不會泯滅的。」

除了747,我記不住其他的數碼,能關於一個人。關於對愛的付出,是把咀嚼在嘴的《惶然錄》對半撕下,寄去想離開倫敦的你。

Monday, June 8, 2009

№ 12

復健日誌:20090608

今晚的月亮彷彿像是昨日的落陽。我好像看到阿姆斯壯,看著我、揮著手,但是我沒有特寫鏡頭,我看不清楚他的嘴型是在對我說好久不見、還是再見,我心想,阿姆斯壯應該不會說中文,那或許會讓他的道別變得很長,或是變得很冗贅。

關於moon, iTunes資料庫裡面跑出146首歌曲,總時間是10:42:45。這些是區隔於24小時在外的時間,不是刻在時鐘上的。有的時候,我只在這10:42:45的時間裡活著;有的時候,當無法撥冗這一分一秒時,我幾乎是死的。

我有各式各樣的moon。有顏色的,Red啦(2首)、Silver啦、White啦;形狀的Half Moon(M. Ward)啦,「那個」的啦(Cat Power的"那個"The Moon)、月餅的啦(俄羅斯的Mooncake);時間的有,Barzin的Autumn Moon,動物的有,Blackmail的Moonpigs還有Exxasens的Spides On The Moon;描述狀態的啦,Pavement的The Killing Moon啦,VHS or Beta的The Melting Moon啦,Sonic Youth的Moon in the Bathroom啦,Why?的是Weak Moon啦。World's End Boyfriend在該死的Honeymoon,但是World's End Girlfriend的女友(女友的女友?)是Halfmoon Girl,或許可以跟Mando Diao的Mr. Moon考慮交往,用Feist的My Moon My Man告白,生下一個M83的Moonchild啦,Kashiwa Daisuke也寫了三首關於moon,Moonlight是必備,但是今天的情緒不太允許放Mono。First Band on The Moon是羊毛衫,Monster Movie說要To The Moon,Asobi Seksu在Walk On the Moon,Air是Moon Safari,連Radiohead也說要Sail to the Moon。我的Moon Pulls(Mum)是,When We Escape From The Moonlight(Silent Scenery)的A Footprint of Feelings(Moonlit Sailor)。

看完所有資料庫關於moon的關鍵字,發現Joy Wants Eternity有首When Fell Down From The Moon Last Night。那不是跟我第一句想要說的幾乎一模一樣嗎。怎麼會忘記?Explosions In The Sky的The Moon Is Down。要花我10分3秒的時間。這是一首EITS不及格的曲子。聽完阿姆斯壯早就走了。然後我轉去聽Deerhunter的Moon Witch Cartridge. 然後Deepset問我說:"Have You Ever Danced With The Devil Under The Pale Moonlight?"

親愛的阿姆斯壯:
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將我的腳趾頭丟棄。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也請你到了月球之後,能夠找到那個你說的某處有著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愛的地方,即使到了那,會很寂寞當然也仍會有悲傷。對你的再見即使很長,但離開之後離再見卻更近了。我會想你,那就會是永遠想你。再見,再見。

Sunday, June 7, 2009

假想敵是失去的焦距,假想敵是未知的恐懼,
都不及當假想敵是自己。

Saturday, June 6, 2009

20090606

吸光我的血,好讓那能救活人的儀式成救我的部份自贖。

Thursday, June 4, 2009

No Way to Back.

「人生就像在爬樓梯或梯子,每個人都是一步一步爬上去。每爬上一格,就要用力踏穩,把所有體重都壓在上面,但問題在於踏階梯的方式,自我厭惡強烈的人每踏一步,就會把階梯踩爛。可以想像每踩一格階梯,就要把之前的階梯踩斷的景象吧。」

白石一文 - 永遠在身邊 p, 119

20090604

我不知道要怎麼樣跨過這樣一個夜晚。我開始又增生出一些往地底下的根。

我不懂,你不懂。於是碰撞之後,連再見都來不及說。

高三的時候,有一個人跟我說:「欸。我發現跟妳不熟反而跟妳處的更好耶。」『真的耶。』

而那是我十七歲的樣子。我討厭寫週記。我不知道要跟陌生的人講什麼。我並不懂的事是,如果每一個禮拜的回覆都是:「別想太多,認真唸書吧。」那又哪有要把真的在想的事情寫出來的必要。於是我把TravisWhy Does It Always Rain On Me. 抄了一遍。今年我23歲。我昨天很嚴肅地質疑17歲的那個謊,是否有這麼天大。就這樣過了六年。我甚至不怪這場雨了。

我並不熱情,但我卻濫情。如果你也跟我一樣驕傲,你才會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一個誰。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為了愛而生的,是為了生存而生的,我不是愛做的。

即便當你路過而已並看到如此展示著的我,「嘖嘖,真是可悲。」我的驕傲會更加依然,因為你讓我的可悲是對的。

Don't get my sympathy 
Hanging out the 15th floor 
changed the locks three times
He still comes reeling through the door 
one day i'll get to you
And teach you how to get to purest hell 

You do it to yourself, you do
and that's what really hurts
You do it to yourself, just you
you and no-one else
You do it to yourself 
You do it to yourself 


 

Tuesday, June 2, 2009

№ 11

復健日誌:20090602

我醒來,在夢中延續著廢墟的空曠,我想起了許多但卻空白的事情,在這個潮濕陰暗但卻沒有一個人的房間。我時常像是下一秒這樣,失去控制的哭泣,啜飲著那些被攪翻的回憶,就像雷奈的那部我的美國舅舅,那塊磚頭、那面應該堅固的牆。回憶正在存在著。我不曉得為了甚麼忘了你。你是誰,什麼是那個,什麼誰什麼那個你。為甚麼我會在這裡。我醒來了。我醒來了。為甚麼嘴巴叨念著夢囈。我醒來了。我醒來了。空曠依然,當情緒正在處理回憶,我成了一座廢墟。

我們無法用舔著彼此的腳趾頭相愛。我醜陋的腳趾頭終究是屬於我的。你的嘴唇不屬於我、也不屬於腳趾頭,當你說,你的嘴唇甚至不屬於你自己。然而。妳只是將妳的覆上,我們覆誦著互相欣賞。時而情不自禁地在舌尖重複我只是需要妳會為我傾倒的崇拜,那並不算愛。當愛不是愛,你說我不在乎。

我變得不愛帶手機出門。過了三個小時回家之後,手機的桌布平整地躺著。妳的寂寞被說成是對的。手機本來就不是妳的,於是妳這樣想。

算命的說如果肚子是軟的,那麼連堅強的心都是軟的。